看着闭上眼睛的段重舫,秦思洋嘴角一抽。

    装昏迷?还能演的再烂点么?

    我这断了一条腿的都还在坚持说话,你四肢健全的先昏过去算什么事?!

    还有,你昏过去之前,能不能先把戳进自己胸口的手指抽出来?!

    还他吗同届第一人呢!

    呸!

    比不上胡蝉一根毛!

    但是骂归骂,秦思洋还是得帮段小鲜肉把戏圆过来。

    他立刻挣扎着爬了两下,来到段重舫跟前,声泪俱下:“段学长,段学长!!”

    呼喊之间,顺便把段重舫插在自己胸膛伤口的手指头拔了出来。

    赵龙飞和李天明立刻上前扶住秦思洋。

    “小秦,别太激动,小段只是失血……只是太过疲惫昏死过去,肯定能治好!”

    李天明本来想说段重舫失血过多昏迷,但是瞧着秦思洋那一条断腿流出的血,都够染几尺红布了,却还没有昏迷,所以只得换了个借口。

    秦思洋听后,点点头,语气悲痛凝重:“没错,我们在与崔灿勋的战斗中,段学长总是顶在前面,给我争取进攻时间,肯定受了很严重的内伤,这才昏死过去!”

    秦思洋话音刚落,满座皆惊。

    “什么?!你说你们是和崔部长战斗?!”

    众人听后无不瞠目结舌,就连赵龙飞、李天明等人也大为惊异。

    “……小秦,你是说,害你的人是崔部长?”

    赵龙飞一个“害”字,直接将崔灿勋打到了邪恶一方。

    在场的联合政府人员,尤其是司法局的人员听着都极为刺耳,可是无人敢站出来发声。

    有的人看起来只是个大学校长,其实背后的势力能直接镇压一方。

    秦思洋点点头:“崔灿勋……伙同肖志刚,想要联系段学长作为内应,把我骗出来杀死。段学长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,表面佯装答应,暗中将事情原委告知于我。我们定下计划,想抓住崔灿勋的犯罪事实和把柄。”

    “见到崔灿勋后,他不顾我们苦苦劝说,执意要杀我们,并且显露了自己轮回教高级护法的身份!我们两个人拼死抵抗,顽强斗争,九死一生,运气加持之下,这才成功反杀崔灿勋,侥幸活了下来。”

    这时,一旁的第5区区长郭天来连忙挤上前,确认道:“秦同学,你说的被你杀死的人,是联合政府司法部部长,崔灿勋是么?”

    “嗯,我说的想要杀死我的人,就是联合政府里的害群之马,崔灿勋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站在各自立场描述同一件事的不同话语,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眉头一挑。

    “崔灿勋部长和你们之间的纠纷,有人佐证么?”

    “崔灿勋谋害我的事,已经被录下来了,有视频证明。”

    “视频可以作假。”

    “视频可以查验。”

    “崔部长的尸体呢?”

    “在我的储物箱里,我会交给司法部的调查人员。”

    秦思洋虽然语气虚弱,但对答如流,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聊到这里,第5区区长郭天来暗中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该问的他已经问完,话语间也表明了自己联合政府立场和态度。

    这件事涉及两个部长,他这个区长不够格染指。

    小锅他能背,这种通天大锅他可背不动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将这件事上报给顾秘书长。”

    说完,郭天来就要离开,但是秦思洋又道:“郭区长稍等……”

    “秦同学还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肖志刚、崔灿勋勾结轮回教的事情,可以由顾秘书长定夺。但是二人在这个废料仓库中布置暗害我与段学长的场地的事情,还望郭区长给我和段学长一个公道……噗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秦思洋还吐出两口鲜血,看起来快要不久于人世。

    郭天来眼角一抽。

    锅还是来了。

    秦思洋颤巍巍地问道:“这……是谁家的仓库?”

    “庾家。”人群中一人抢答道。

    秦思洋循声望去,看见了在联合政府人群中的钱问道。

    老钱也来了?

    “庾家为何要与轮回教串通?”

    “郭区长,无凭无据,你可不要出口诽谤!”一名四十多岁的儒雅中年立刻出声驳斥。

    不用说,一定是庾家的人了。

    在那个人的身旁,秦思洋还看到了自己争霸擂台的对手,庾家少家主庾永游。

    此刻,他正皱眉看着秦思洋。

    秦思洋目光微微一闪,意有所指:“如果真是庾家做的,那一定会留下证据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又道:“郭区长,不知道区联合政府有没有休息恢复的地方?不是我想给联合政府添麻烦,主要是担心外面不安全。”

    担心外面不安全?

    郭天来一脸困惑,赵龙飞也不知道秦思洋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整个第5区,还有比赵龙飞商会会所更安全的地方么?为何舍近求远?

    但是秦思洋这么说,他也不好拒绝:“有!我们这就为秦同学安排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郭区长。”

    说着,秦思洋与段重舫就在联合政府人员的团团包围与嘘寒问暖中,离开了仓库。

    庾永游见人离去,马上打开对话屏蔽:“五叔,把所有与这个仓库有关的人,从下到上,全都杀掉。”

    庾永游依旧是纨绔子弟的轻浮模样,但目光之中夹杂着犀利与深沉。

    “都杀了?”庾边侯皱眉,“永游,这个仓库好像是你七哥负责的,下面管理也不少庾家人。手足相残,传出去可不好听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听见秦思洋说么,庾家人帮了轮回教,必定会留下证据。不杀光,害死的是整个庾家!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这不都是秦思洋一面之词?”

    “他个穷鬼敢在这件事上胡说八道,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了他。他刚刚这句话,就是在点我们,让我们抓紧处理!而且,他还把联合政府的人都支走了。要不是他,郭天来肯定要直接下令搜查,我们庾家连处理内患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庾边侯更加不解:“你是说,他在帮我们庾家?咱们庾家可是有不少人将家主之死归咎于他的啊!不说是仇人,起码关系也不怎么样吧?他为什么帮我们?”

    庾永游道:“他这穷鬼向来无利不起早。我找机会跟他聊聊,看看他有什么诉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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