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音等到顾斯墨走后,睁开眼睛,松口气。

    找了个方便入眠的姿势,准备睡觉。

    都怪顾斯墨把她养叼了,睡普通的床总是睡不太安稳。

    这一觉阮音睡到了晚上才醒,也不是她主动醒的,是感觉有些窒息了。

    阮音呼吸困难地睁开眼睛,便看到了顾斯墨放大的脸,鼻子还能感觉到之前停留在上面的触感。

    瞬间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感觉到窒息的阮音,气得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小懒蛋,起床吃晚饭了。”顾斯墨好笑地看着阮音的表情,又点点她的鼻尖说。

    就是这根手指破坏了她的好梦

    阮音盯着那根手指,想要咬一口。

    阮音眼中的含义太过明显,顾斯墨的手指撤得很快,站起来又道“快点起床吧。”说完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阮音也睡饱了,甚至还有点睡过了,坐起来盘着腿,准备清醒一下自己,可惜糖果没有了。

    这样想着又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铁盒,打开一看发现是满的。

    顾斯墨怎么总是这么贴心啊

    对此阮音在离开卧室前,对自己再三警告要守心之后才出去。

    饭桌上,张嫂八卦地问“斯墨,你520给音音准备了什么礼物”

    阮音差点被汤噎住,顾斯墨夹菜的动作也停住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没准备吧”张嫂又说,“今天都21号了啊”

    阮音没想到张嫂竟然还知道520,顾斯墨准备了没有,她不知道,反正她是没有准备。

    “我们俩不过这个节日。”

    “准备了。”顾斯墨和阮音同时出声。

    阮音惊讶地看向顾斯墨,不是吧,要不要这么没有默契啊

    顾斯墨起身去书房拿东西,之前他确实不知道520还要准备礼物,是喻盛给他女朋友准备礼物的时候提了一嘴,他才知道情侣之间还要过这个节日。

    阮音一动不动,大脑疯狂运转给顾斯墨送什么东西,然后连忙跑去卧室。

    5分钟后阮音才回来,而顾斯墨已经坐在餐桌前了。

    阮音看着自己碗筷旁边摆放的书。

    “人生还是精装版,有特签”阮音惊喜地翻看着,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本书啊”

    这本书她想要很久了,但是之前预售没有抢到亲签,也没想到精装版。

    顾斯墨眼中含笑地看着阮音,“你喜欢就好。”不枉他翻了阮音很久的微博。

    “这特签是”

    顾斯墨耳垂红红地说“我拜托白老师签的。”

    这份礼物可以说诚意满满,让阮音有点不好意思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了。

    在顾斯墨期待的眼神下,阮音将红色的小锦囊拿出来,递给顾斯墨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在清因寺求的平安符。”

    顾斯墨珍贵的将锦囊拿起来,“我会贴身携带,好好保存的。”

    阮音又不好意思地拿出来三个,“这个是给张嫂的,这两个是给爷爷和常生爷爷的。”

    顾斯墨原来他不是唯一啊。

    阮音感觉有些不好意思,低头道“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收了好处的张嫂自然要向着阮音说话“音音,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至少记着他了。

    顾斯墨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这天之后阮音一直在想办法避着顾斯墨,这样的日子她快过不下去了,守着这样一个男人,她很难不心动啊

    她已经决定好了,等到外婆的病好之后,就提出离婚。

    不过到外婆手术日期临近时,真不是她故意的了,是真的忙的见不到人。

    直到手术前一天。

    阮音看着外婆身体检测的各项指标报告,听着医生交代的话,心一直在下沉。

    “好,谢谢,医生,我知道了。”阮音心情低落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,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到外婆的病房门口。

    没有进去,而是选择靠着白墙,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。

    从出了办公室就一直蓄在眼眶的泪水,有些憋不住地流出来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外婆得病的那一年是她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。

    她的成绩完全可以报华夏美院,但是那个时候外婆手脚就经常不舒服了,是之前留下的病根。

    她担心自己真的去外地上学的话,如果哪天外婆昏倒在家里,没有人发现怎么办或者是舅舅他们家欺负外婆怎么办

    报志愿那段时间,她脑袋里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,最后将常青美院放在了前面。

    后来证明她担心的没错,那天她就是去村口取录取通知,回来的时候发现外婆捂着心口昏倒在地,桌子上的碗筷都被带到地上摔成了碎片。

    而一直站在她们家门口的舅妈依旧没有发现,这么近的距离,阮音不信舅妈没有听到里面的声响,不过她也不想和舅妈掰扯这种事情,也早知道他们家靠不住。

    心里庆幸,还好她回来的及时。

    她前世就渴望有一个家,今生父母陪伴她短暂,是外婆又延续了家的温暖。

    那外婆还能再陪她久一点吗

    阮音低头拿出纸巾擦擦脸上的泪水,注意到顾斯墨和一男一女从外婆的病房出来。

    顾斯墨也注意到了阮音,和身边的两人道谢后便抬脚前往阮音那里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哭了”柔声地问。

    阮音吸口气,摇摇头“没事,就是有点担心外婆明天的手术。”

    看着离去的背影,问“那两个人是来做什么的”

    顾斯墨眼神复杂地看着阮音,揉揉她的头发上说“是公司有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阮音点点头,她现在心绪烦乱无暇顾及顾斯墨的小动作,更想要寻求一个支柱。

    眼眶微红地看向顾斯墨“外婆的手术会成功的,对吧”

    顾斯墨同为病人家属,也了解了外婆的病情,即使是请来的专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。

    但面对现在这样的阮音,他没有办法像对集团员工一般,那么狠心冷淡地说出残忍的结果。

    将阮音抱进怀里,温声道“会成功的,会成功的。”

    自从外婆得病以来,阮音的心就一直提着,也没人可以依靠。

    乍一收到这份温暖,一直强忍着的情绪就憋不住了。

    低声呜呜地在顾斯墨怀里痛哭起来。

    顾斯墨轻抚着阮音的背部,让她放心的释放情绪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    来上个虐点 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