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浪忽然翻滚了起来,云也忽然的阴了,天气好像一下子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这是因为被众多强者的气息所侵扰而导致的。

    黄河谷来了很多的人,他们在知道末路山出世了之后,态度非常端正的派遣出了大批的强者。

    一共九名渡劫中后期的强者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,年岁都老的好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一样,他们的气势直冲云霄,搅乱了这里的天地气息。

    九名渡劫中后期的强者之后,就是一众大道还有齐天和出窍境的弟子,这些人全都拉开了一条弧线,然后又逐渐的变成了一道圆圈,将整座侠客岛给围了起来,自然其中也包括了,祝淳刚,余秋阳还有祁长青这三人。

    所以这时候似乎就让人看到了很滑稽的一幕,末路山只有寥寥三人,面对着黄河谷的海量弟子,这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不太现实,不管是实力还是人数,都太不对等了。

    “这仗,能打的了么?”不少人的心中都升起了这样一股的心思。

    黄河谷的人群中飘出了一人,长须长发,面如冠玉,身穿着简单的一席长袍,背后插着一柄拂尘。

    “真是末路山的人?”这老者出来后皱眉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来人是黄河谷的这一代谷主蔡东成,他的出现让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不可思议,认为这么大的人物,来到了这么滑稽的场合似乎有些不太合适。

    一代谷主,不是应该坐镇自家山门的么,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到了南海这边,来面对末路山这寥寥三人?

    祝淳刚点头说道:“是的”

    蔡东升说道:“你们应该不是末路山的那些老人物,他们我差不多都曾经见到过”

    “后起之秀吧”祝淳刚笑道。

    “后起可以谈得上,秀在了哪里?”蔡东成挑着眉头说道:“三个不过齐天境界的人,放在哪里都秀不起来,你们末路山的人说话还是喜欢那么大”

    祝淳刚很平静的说道:“我以齐天杀你大道,你说能不能秀?”

    祁长青点头说道:“我也能”

    余秋阳说道:“我一个杀两个……”

    蔡东升诧异的问道:“还有那么多人,你们杀的过来么?”

    祝淳刚说道:“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,我们敢来,自然就有能杀的道理”

    “好吧,这个问题我没什么兴趣了,其实我更好奇的是,为什么你们末路山要挑上我们黄河谷?是觉得我们很好欺负,还是说哪里看我们不顺眼”蔡东升的话,也问出了很多人,包括里面蔡堂和寒禅也是想问的一句话:“我们之前应该并无什么瓜葛的,更不记得哪里有得罪过你们的地方,如果有,我觉得也犯不上闹到如此大军压境的地步,为什么?”

    祝淳刚想了想,说道:“应该是因为很久远以前的一件事,只不过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们也并没有在场,原因,细节就不太清楚了,但这件事里面,有你们黄河谷……嗯,可以说这是报复吧”

    蔡东成深深的拧起了眉头,然后搜肠刮肚的想着,自己或者黄河谷什么时候把末路山给得罪的那么狠了,搞的人家都要过来灭门了。

    只是不论蔡东成怎么想,他都没有回忆起黄河谷和末路山之间的任何纠葛。

    蔡东成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说你们是一群疯子,这话还真的不为过,末路山的人真是疯习惯了……”

    于此同时,天池山的屏障前。

    向缺在这一头,詹先生在那一头。

    尽管两人都不知道屏障的两头,对方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,不过按照时间上预计的话,应该就是在这几天了,所以两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,然后再齐齐的下手,轰开这处隔着天池山和幽冥山的屏障,从而贯穿两界。

    向缺在忙活着的时候,也问了跟蔡东升相同的一句话:“为什么是黄河谷呢?比如,当初天平山庄打青山,那个时候吸引的目光会更多,我觉得比在南海的对峙要更合适,而且我师父他们三个也都闲着,不管是他还是我师兄过来,都足以够用了,怎么就挑上了黄河谷?”

    赵平和房柯还有乌鸦坐在后面的一块石头上,翘着二郎腿,很是惬意,这种事他们是帮不上忙的,就只能闲着了。

    于是,赵平就很闲的跟他说道:“因为当初,将那些所谓的魔道妖人们逐出洞天福地的时候,黄河谷是几大势力之一,冤有头债有主么,也没北海太平山庄什么事,我们自然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身上下火了,正好碰见了你和黄河谷的事情,那就选他们来祭刀好了,如果换成是你跟另外一宗门有仇,也许这次还不会提前迸发争端,总之么就是一切都比较巧合”

    “那还有几方呢?我这么听来,岂不是都要挨个算账了?”向缺回头问了嘴。

    “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去操心了,算账的事暂时也轮不到你的头上,他们出来了,自己会去算这笔账的,你还是那个你,不一样的烟火……”

    向缺停下了手里的活,问道:“那这个账要算到什么程度?”

    向缺忽然想起了二妮,作为黄河谷的第一少主,如果这笔账算得狠了,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最后会何去何从,而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又该何去何从了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想想就很烦心啊,向缺很厌烦的看了赵平和房柯一眼,他觉得这帮人特别无趣,有些事还是早说,早让他知道的好,不然留下了一条很难处理的尾巴,到时岂不是很闹心。

    向缺更是忽然觉得,女人果然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,像当初他的前一世,只有陈女王一个人,那种日子过的该多悠哉啊,哪像到了洞天福地,感情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应该做一个多情种子的,我应该还是那个我,做一朵单纯的烟火多好”向缺幽幽的看着屏障想着,那一头还有个黄早早呢,这也是一笔理不清的债。

    该来的,还是回来的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