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惨的是,被拎的人只有她。

    驾驭法宝没有长剑速度快,师兄们见她飞得慢了就是顺手一拎。

    她现在好歹是有点名气的人,被人看见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!

    聂德海看着刀匣,有些感慨:“天门狱玄金珍贵,这么纯粹不失灵性的玄金更是难得,能当机立断拿下,小师侄眼力不错。”

    苏酌顿时听见小剑开始商业互夸:“你这宗主眼力不错。”

    毕竟是它挑的。

    苏酌实话实说:“是师兄拿下的。”

    聂德海略有些意外:“你们师门关系倒是真好。”

    洛苍山抬起眼皮,将话题扯回刀匣上:“这咒诅如何压制?老宿出关了?”

    以他们的修为把飞刀彻底毁了容易,不毁飞刀单单压制咒诅,确实强人所难了。

    聂德海叹气:“宿师弟找你三回了,你连他出关了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洛苍山毫不心虚:“他找得不巧。”

    苏酌心想可不是不巧,师娘在第九域的时候师父一向懒得理别人,几个师兄逃课逃得可开心了。

    聂德海似乎也清楚,一时没话说,转而看向苏酌,“师侄可还有疑问?”

    苏酌对这位宗主是真的改观了,论耐心,聂德海绝对是她印象里最像老师的大能。

    除了太看好苏离离,基本没什么致命的缺点。

    这次他似乎没多看好苏离离。

    既然不用被苏离离的剑道打击,第一域弟子的危机是不是基本解除了?

    苏酌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,只挑了最无足轻重的问:“这套飞刀曾经被送上天观门,为什么他们不能处理啊?”

    难道这套飞刀有这么危险,仅次于圣地与神宗的十大宗门之一都处理不了?

    聂德海道:“以送刀者的地位,送不到天观门最权威的那些道士手里,自然处理不了。更何况那群老道人向来与世无争,就算费大力气处理了这法器又给谁用呢?”

    苏酌恍然大悟:“原来他们找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聂德海一笑。

    这种事,按理来说轮不到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出手。

    聂德海道:“今日我派人将刀匣送去第八域。”

    洛苍山点点头: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起身带着徒弟离开,聂德海随意地继续喝茶。

    师父和宗主无需客气,苏酌作为小弟子还是道了谢。

    与宗主告别过后,她才转身飞奔追上师父六亲不认的脚步。

    回到第九域,苏酌直接去了聚灵峰。

    既然提前回来,她也不急着提早一天回试炼谷。

    而是去了兽神碑所在的位置。

    她摸了摸石碑,什么也没感觉到。

    她问小剑:“这要怎么参悟?”

    小剑:“当然是随缘,你又不是神兽,兽神理不理你要看心情,你等它心情好吧!”

    苏酌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时,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响。

    苏酌看向那个方向,只见苍鹰冲出重重林荫,向她飞来。

    她还没来得及给飞行妖兽办通行证明,不然不能御剑也可以靠苍鹰在宗门里乱飞。

    牧誉舟御剑跟在苍鹰后面,凶狠地质问:“笑?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苍鹰心虚地嘎嘎叫了两声。

    总不能说它在幸灾乐祸吧!

    巨鹰飞到苏酌身后:“主人!主人!”

    苏酌心想小鹰是真怂啊!和小剑简直像是一家人。

    她好奇地打量牧誉舟:“师兄你干嘛去了?”

    她从没见过八师兄这么狼狈的样子,一身锦袍被剑气擦破了不说,连头发都被烧得有些干燥炸毛。

    牧誉舟御剑落在兽神碑前,语气轻松:“没事,正好被二师兄打下山了,出来躲躲。”